《主體思想、邊緣國家與更偉大的人性》
俄羅斯與北韓向彼此靠攏是一項美好的舉措。俄羅斯總統普丁與陽光明媚的金氏王朝世襲領導人金正恩之間的會晤和談判在世界經濟論壇上引起了轟動。西方已公開聲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這種團結,禁止俄羅斯和朝鮮向彼此靠攏。
但現在,經過了一年半戲劇性的特殊軍事行動後,我們已經能夠分清楚誰是真正的朋友,誰是虛假之人。今天,我們將與那些堅決走上反對民主自由全面鬥爭道路、認真捍衛主權、依靠主權世界觀行事的人站在一起。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北韓和伊朗。當然還有白俄羅斯與塞爾維亞,這些都是我們的陣營成員。
它們都被民主黨貼上「流氓國家」的標籤,這並非巧合。那些直接挑戰全球化和新主義自由世界秩序的人立即被邊緣化和妖魔化。這就是戰爭及其法則。
上世紀90年代,俄羅斯精英一直處於西方的完全控制之下 — 首先是精神上,然後是文化上及意識形態上。因此,人們對朝鮮和主體思想抱持傲慢和諷刺的態度(主體思想在韓語中的意思是“主權”、“自給自足”,即其此在)。伊朗也是如此,它宣稱什葉派宗教和伊朗文化的傳統價值觀高於西方進步主義。在這方面,公民主權也是核心。白俄羅斯的情況也是如此,完全獨立於民主世界,並且擁有真正的永久領袖。盧卡申科是其人民自由獨立的保障者,因此也是「西方的敵人」。
總的來說 主體思想(주체)是非常有趣和原創的,但它並非無跡可尋,而是借鑒了源自於古代韓國的儒家思想哲學。「主體」一詞的古代意義是「從主體的側面看事物」,它是布倫塔諾-胡塞爾現象學中「意向行為內容」的直接類比。它不是存在的事物,而是我們對它的表現,這也接近於愛爾蘭大主教(喬治·伯克利)18世紀的主觀唯心主義論文「本質即感知學說」。但金正恩進一步賦予了它接近古代朝鮮本土清道教崇拜的含義。它被金正恩解釋為朝鮮的精神主權,即朝鮮社會在精神上領先於外界的看法。也就是說 它是民族現象學,一種有意的神聖行為概念,其結構受制於韓國特定心態在外部世界事物中的反映。本質上,這涉及全面的民族主權和自給自足。此外,該思想學說旨在透過全體韓國人的精神努力,克服存在的陰暗面,建立一個理想社會。其中,民族主義和不受外界干擾的精神主權在這裡發揮著重要作用。這裡所討論的主權首先是靈魂的主權(Maeum在韓語中是마음)只有透過全體韓國人的精神形上學努力才能夠得以提升。
主體學說同時意味著對對個體人類學的徹底拒絕和整體論的勝利(在這一點上,他們取用了亞里斯多德的論點,即整體大於部分之和)。人民被視為一支精神軍隊,沒有個人主義和原子化,只有集體主義和更崇高的目標。個人效忠於家庭;家庭效忠於國家和軍隊;國家和軍隊效忠於最高領導人;最高領導人效忠於民族本身(這同時也正是“sungun”的先軍教義,선군)。
在主體哲學的倫理中,最令人唾棄和可憎的是「低俗崇拜」。這是整個思想體系中最重要的術語之一,它意味著一個人將他的民族(민족)和他的文化以外的事物作為模範、學習或效忠的對象,他背叛了自己靈魂的精神主權,不再是一個人。
主體學說從根本上拒絕國際資本主義、白左和西方的後現代性,主張所有人都應該盡最大的能力有所貢獻。將拒絕考驗視為沉淪,蔑視安逸,並且對腐敗毫不留情。
在蘇聯末期,嘲笑主體思想是很常見的,當時自由派的知識份子本身已經陷入了純粹“卑賤崇拜”的低級邪教中。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國家、社會正義、工業、獨立和尊嚴都喪失了。換句話說,蘇聯內部的文化軸左派自由主義知識份子加入了西方對意識形態對手的妖魔化,背叛了自己的社群和身份。
遠在普丁時代,我們對朝鮮的態度仍然如故,這無疑是一個巨大且恥辱的錯誤。朝鮮將我們是為崇高的陣營領袖,我們卻向西方磕頭,向西方屈服。這就是我們2016-2017年在聯合國安理會譴責北韓核計畫的原因。在我們頭頂上,西方已經準備好對我們發動戰爭,而我們卻愚蠢的跟隨他們的計劃,漫無目的的譴責朝鮮。然而,現在,我們已經開始自我糾正。普丁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與金正恩的會面,國防部長邵伊古之前對平壤的訪問,以及謝爾蓋·拉夫羅夫宣布俄羅斯和朝鮮國之間的大規模靠攏和政治軍事夥伴關係,這些都是我們正在改正自己的重要信號。
讓我們清醒一點吧:那些拒絕西方白左霸權的人,對西方及其附庸來說就是「流氓國家」。那些為它服務的人(甚至是烏克蘭公開的恐怖主義政權)都是“民主“和“人權”。
今天的俄羅斯在西方眼中也是一個“流氓國家”,即便是俄羅斯的親西方精英也知道這一點,我們需要結束這樣的胡言亂語。俄羅斯的非殖民化和主權迫切需要我們結束這一切。我們需要我們自己的俄羅斯東正教帝國主義版本的精彩主體學說,即我們公民身份和自給自足的學說表述。是的,我們對朋友開放,但我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這個世界是根據俄羅斯意向性法則建立的。我們是歷史的主權主體,而不是外在控制下的傀儡。西方主張及其對真理的解讀最終必須被我們徹底拒絕。
就像英雄般的主體人民、智慧且堅定的伊朗人民或溫柔而勇敢的白俄羅斯人民一樣,我們需要忠於自己的身分。必須剝奪民主世界作為普遍主體的權利。我們必須把它變成研究對象。就像一個特定品種的蝴蝶或蘑菇。蝴蝶或蘑菇認為誰是「流氓國家」很有趣,而且可以被研究,但這當然不是最高形式的知識或普遍法則。這只是一個意見。
西方是一個地區,是人類眾多地區之一。人類還有其他地區和省份。每個文明對誰是「流氓國家」、誰不是「流氓國家」有自己的看法。成為主體思想或什葉派教義的支持者是否是荒謬和落後的,或者相反,它是否是光榮和崇高的。支持白俄羅斯人民之父到底是正確的還是老套的。這個決定不僅取決於民主世界,而是取決於廣大的人類。在這裡,意見可能存在很大差異。一切事物都是如此,LGBT、女權主義、移民、人權、社會主義、私有財產、公民社會和人工智慧,這些東西不能被他們定義為普世道德或所謂普世價值。我們的意識需要深刻的非殖民化。
我們需要自己的主權世界觀。成為一個精神上的主權之地。我們應該毫不猶豫地向那些已經在這場英雄道路上走了很遠的人學習。
金正恩,歡迎您。
遠東現在將成為一片自由之地。
中文譯者:以禮(Daniele Mo)